您好,欢迎光临中国善网! 登录注册 帮助中心 QQ客服 热线咨询:0755-22919446185-7554-6588
首页新闻资讯>专家视野

专家视野

我记得奶奶江姐的模样

来源:贵州省遵义市播州区三合中学 彭光文作者:遵义市尚善公益协会时间:2021-07-09 22:42:53浏览:760次

我记得奶奶江姐的模样

07-05阅读232
来自话题
#庆祝建党100周年
1.4万篇

  七一建党100周年前夕,央广网记者采访了战略咨询专家、友成理事彭壮壮先生,请他谈谈关于他的祖母江竹筠烈士(江姐)的记忆。

       由此话题引出了电影《烈火中永生》背后的真实故事:共产党人如何为了坚守信仰挺过对生命的终极考验? 而烈士的后人又如何理解先辈的革命情操和铁骨柔情?

       彭壮壮在访谈中讲述了他对祖父祖母精神的理解,以及他为继承祖辈遗志而带着自己出色的专业能力回归祖国怀抱、为国效力的心路历程。江姐的伟大情操和彭壮壮的报国壮志同样令人动容。

       山河已无恙,英魂耀中华。岂能忘:今天我们欣逢盛世,是无数位如江姐这样的烈士行人所不能行、忍人所不能忍,奉献了一切争取来的!

       彭壮壮记得祖母江姐的模样,我们也记得,每个中国人都记得。

文章转载自:央广网

  时光倒回到60年前。

        1961年底,电影演员于蓝因病住院时,在报纸上偶然看到了长篇小说《红岩》的连载,她被书中的故事情节深深感动,心里默想,一定要把这部小说搬上银幕。

       出院后,她和导演欧阳红英、水华花了一年多时间,多次到北戴河、重庆等地收集资料,写下30多万字的笔记。

       在剧作家夏衍的帮助下,《红岩》的电影文学剧本很快出炉。周恩来总理从叶挺将军的一首诗中取“烈火中永生”为最终的片名。1965年夏天,电影在全国公映。

      真实版《潜伏》,从“假扮夫妻 ”升华的革命情谊

       电影《烈火中永生》里,江姐被叛徒出卖,在狱中受尽各种酷刑。这是重庆解放前最黑暗的一段时期。除了对身体的极度摧残之外,最难过的坎还是丈夫彭咏梧被敌人杀害,以及和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分离。

  电影里,国民党将领徐鹏飞对江姐说:“丈夫刚死,丢下个小孩,谁来带他?孩子三年五载长大了,谁是他的爸爸,谁是他的妈妈,恐怕他也记不得了。何必走你丈夫那条死路?”可江姐选择的就是这条路,牺牲时,她年仅29岁。

      江姐的孙子彭壮壮回忆第一次知道奶奶时的情形:“我记得那是在幼儿园里的一个晚上,老师放了这部电影。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和电影中的主人公江姐有什么关系。放完电影之后,老师就跟全班的小朋友说,电影里江姐的孙子就在咱们班,就是壮壮。”

        这是彭壮壮第一次知道奶奶。此后很多年,他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爷爷奶奶更多的故事。重庆红岩革命历史博物馆渣滓洞监狱旧址讲解员熊珮介绍说,江姐和丈夫彭咏梧这对革命伴侣的爱情故事,和电视剧《潜伏》中的余则成、翠平夫妇一样,最初也是由组织安排,假扮夫妻。

        熊珮说:“1943年,年仅23岁的江姐接到了党组织下达的一个非常特殊的任务,和重庆市委委员彭咏梧同志假扮夫妻。彭咏梧当时的公开身份是国民党中央信托局的一名中级职员,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必须要有一位女同志作为他的妻子进行掩护工作,当时的江姐就成了党组织挑选的‘彭太太’。”

        朝夕相处的两年里,志同道合的两个人感情逐渐升温。1945年,经党组织批准,彭咏梧和江竹筠正式结为夫妻。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彭云出生。

“他是活着的,永远地活在我心里” 

       1948年1月,在一次武装起义中,彭咏梧不幸中弹牺牲,敌人狠毒地割下他的头颅,悬挂在奉节竹园坪的城楼上示众。

        电影里,江姐目睹了丈夫的头颅被悬挂在城楼上的惨痛景象,雨水和着泪水流下,心如刀绞却不能露出丝毫情绪。实际上,现实中是战友当面告知了江姐丈夫牺牲的消息。夫妻俩并没有在那样惨烈的情景中相见,但丈夫牺牲的噩耗,让江姐悲痛不已。

        彭壮壮讲述:“1948年春天,得知爷爷牺牲后,奶奶从下川东回到重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我爸爸。因为爷爷奶奶去下川东从事革命工作,当时托付了另外一位地下党同志的妈妈在家里照顾几个孩子。奶奶去看爸爸时一直在哭,何奶奶觉得很奇怪,就问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奶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直问,‘一两岁的孩子记不记得自己父母的长相啊?’何奶奶更觉得奇怪了,‘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再过几年全国解放了,你们一家三口团圆,有什么记不记得的?将来都生活在一块,孩子幸福成长。’听完,奶奶还是什么都没说。那天晚上她们住在一起,半夜时,何奶奶醒了,听到我奶奶在哭,这个时候奶奶才告诉她爷爷牺牲的事,她们两个在一起抱头痛哭。”

        江姐在给亲友的信中说,“家里死过很多人,甚至包括我最亲爱的母亲,可是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让我窒息得透不过气来。不知是谁说过:‘活人可以在活人的心里死去,死人可以在活人的心中活着’,他是活着的,而且永远地活在我心里。”

        彭咏梧牺牲后,党组织原本决定让江姐调回重庆继续革命工作,也方便照顾儿子,但她拒绝了,她要去更危险的下川东。

        彭壮壮这样理解奶奶当初的选择,他说:“我想这个选择一定是特别艰难的。因为我自己也有孩子,不要说和孩子分离那么久,甚至可能会面临生离死别,仅仅分开一小段时间,就会很思念。我想当时她心中一定想着,要去把革命工作做好,让自己的孩子,让所有的孩子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是她毕竟是一位母亲,心里怎会不惦记自己的儿子?她在给亲友的信中说:“现在我非常担心云儿,他将是我唯一的孩子,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我想念他……”

      用遍所有刑具,昏死好几次,她仍未吐露半点秘密

       1948年6月,江姐被捕后,被关押在重庆渣滓洞监狱,电影里的小萝卜头算是她黑暗生活里的一抹亮色。

  老虎凳、辣椒水、竹筷子、吊索、电刑……国民党反动派以为,身高不到1米5的江姐会经不起这些酷刑,很快就能从她身上打开缺口,破获重庆中共地下党组织。没想到,用遍所有刑具,江姐被折磨得昏死过去好几次,依然未吐露半点秘密。彭壮壮后来听奶奶的战友讲,受刑后因为太过疼痛,奶奶经常要使劲咬着被子,棉絮都被她生生咬了出来。

  彭壮壮说:“在大家记忆中,奶奶一直都非常坚强,自己坚强地忍受着受刑之后的痛苦。有这么一个细节,受刑后,她会因为身上的伤痛死死咬住被子,或者拿手攥着被子,但是她不想让伤痛影响到其他难友。就在前不久,我听纪念馆的同志们讲,他们做研究之后发现,奶奶受刑之后要戴上特别重的脚镣。有一次她受刑回来,盖上被子,大家发现因为她人很瘦小,所以她的脚能从脚镣里挣脱出来。大家就说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秘密,将来如果真的有机会越狱,脱险的时候很重要。”

       “二十几位烈士中,大部分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

        影片结尾,在得知新中国成立的好消息后不久,江姐和许云峰被国民党残忍杀害,渣滓洞其他战友被成功救出,与解放军会合。而事实远比电影残酷得多。

       1949年11月14日,江姐被敌人杀害于歌乐山电台岚垭刑场,死后遗体还被敌人残忍地用镪水化掉。那一年,她只有29岁,她的儿子刚刚3岁。

  国民党残匪在溃逃前的11月27日,还策划了震惊中外的大屠杀,200多位革命志士均被杀害。3天后,重庆解放。

       2009年,彭壮壮到重庆,第一次在奶奶牺牲的地方看到了她的墓碑。

       彭壮壮回忆:“当时刚刚被清理出来,都还没有柏油路,车顺着泥路走到半山腰,然后我们下来继续走。一边走,纪念馆的同志们就告诉我们,他们前不久刚把这片刑场清理出来。当时清理过程中,没挖下去多久,就发现了很多子弹壳,所以这里就是当年这批革命烈士最后行刑牺牲的地方。当时上到电台岚垭,有一个小平台,上面有二十几位烈士的墓碑,我在每一个墓碑前面都站了一会儿,看了他们的生平。我记忆最深的是,他们大部分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那年我35岁。”

  “在爷爷奶奶战斗过的地方,我决定回国 ”

        彭壮壮第一次到重庆渣滓洞监狱旧址,是在2000年。

        那一年,他即将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未来究竟该如何选择,他心中充满迷茫。思来想去,他跟父亲说,他想回国去爷爷奶奶战斗过的地方看一看。

  彭壮壮说:“那是我第一次去重庆,第一次去歌乐山烈士陵园,看到奶奶牺牲的地方。我们又顺着长江往下去到云阳,这是爷爷出生的地方;去到奉节,这是爷爷长眠的地方。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在奉节的老县城,我走在青石板的路上,旁边非常热闹,很多乡亲们都出来吃火锅、摆龙门阵。当时觉得可能这条路以前爷爷奶奶就走过,过了这几十年,真的有一种换了人间的感觉,但是他们的精神依然在这儿,这是我要回来的地方。就是在那天晚上,我特别明确地决定,在博士毕业之后一定要回国。”

      “你奶奶的字,写得真好!”

       在牺牲之前,江姐曾托监狱看守秘密转交给表弟谭竹安一封信。没想到,这封写于1949年8月26日的信,成了她的绝笔信。

        她在信里写到,“假若不幸的话,云儿就送给你了,盼教以踏着父母之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孩子们决不要娇养,粗服淡饭足矣。”

        彭壮壮说,这样的教导算得上是他的家风。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在我小时候,我的父母出国了,我跟着姥姥姥爷长大,他们依然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要求我。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父亲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看到孩子,就写信问我想要什么,我想了半天说,要件毛衣吧。父亲就买了件毛衣托人带回来,但是外公就说,‘不能穿,你这样特殊,就会和班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这样不好’。”

  江姐在狱中写的这封信,是用筷子磨成竹签作笔,用棉花烧成黑灰当墨,所谓的信纸,就是如厕用的毛边纸。

        彭壮壮回忆,他第一次看到奶奶的这封亲笔信,是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当时有一批革命文物从全国各地送到北京展览,有一天上课时,当时小学的校长就到班里把我叫出来,让我一起去看一下这批文物。整个展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校长带着我。我们站在展示柜前面,看到了那封信,非常小,大概能放在手掌里面。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校长跟我说,‘看,你奶奶的字,写得真好!’她手受过很重的刑,还能把字写得这么好,我想她心里一定想着,将来自己的孩子会看到这封信,要把她对孩子的爱留在这封信里。”

       “奶奶的样子,爸爸记得,我也记得 ”

        彭壮壮告诉记者,回国后的这些年里,他经常会和爸妈回到重庆。“奶奶生前一直想知道,一两岁的孩子会记得爸爸妈妈的样子吗?”站在奶奶的墓碑前,彭壮壮最想跟奶奶说,爸爸记得,他也记得,从不曾忘。

        “2010年的时候,我陪爸爸妈妈去重庆歌乐山烈士陵园祭拜奶奶。我记得烈士陵园有一长串台阶,上到一个平台,那里有十几位革命先烈的雕像,其中就有我的奶奶。”彭壮壮回忆。

        “我和爸爸妈妈一路都没有说话,走到奶奶的雕像前面,爸爸站在那儿注视良久。父亲说,‘奶奶是圆脸,下巴尖尖的,这个长相我遗传了很多,我也是下巴尖尖的,你像爷爷更多一些。’我比父亲高不少,爷爷身材挺魁梧的。父亲还说,‘我们从爷爷奶奶身上遗传了爱学习的基因。’爷爷奶奶都是生在乡村,小时候的生活很贫穷,但是他们特别爱学习。爷爷考取了师范,在参加革命工作之前是一名老师。奶奶花了大概两三个月的时间准备和复习,就考入了四川大学。”

       在儿子8岁那年,彭壮壮也带他到过重庆,去看了江姐住过的牢房,看了小萝卜头牺牲的白公馆,儿子当时就哭了。回到北京后,他把在重庆的所见所闻制作成了一幅手抄报,题目叫:“ 改变世界的人”。

  彭壮壮说,每一次歌剧《江姐》复排,父亲都会托朋友帮忙录成磁带寄给他,其中的《红梅赞》《绣红旗》,父亲不仅会唱,还会经常在钢琴上弹。这些歌曲,他也早已烂熟于心。

        彭壮壮说:“我觉得可能在不同的情境之下,会想到不同的歌曲。有时候需要一些鼓舞,就会听《红梅赞》,有时候需要感受一下和奶奶之间的情感,就会听《绣红旗》这种曲调比较抒情的。”

文章转自《友成企业家扶贫基金会》

彭壮壮

       彭壮壮,革命烈士江姐之孙。麦肯锡公司全球董事合伙人,哈佛大学数学学士、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麦肯锡公司大中华区电信和媒体行业咨询核心领导人之一。曾协助国家商务部制定中国服务外包发展策略,帮助地方政府制定相应的产业规划及区域发展政策,帮助跨国企业考虑在华外包战略和城市选择。

中文名:彭壮壮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日期:1974年

毕业院校:哈佛大学

我要发布

留言建议

您对网站有什么建议和要求请随时和我们联系,感谢您的支持!

资助信息

感谢您分享政府、企业或者基金会的资助计划,感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