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人共创营第十三课--互联网+公益——头条抖音时代制胜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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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是依靠媒介途径进行的，有目的的信息传递活动。如何让信息传递得更加精准？我想这是我们新共益传播人共创营一直在提供的技巧。我们自身课程的传播，也要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持续性。
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现实世界对公益的需求与日俱增，越来越多的人们参与公益活动。除了现实世界的多种公益组织，各种各样的网络公益形式发展很快。通过互联网，人们足不出户就可以奉献自己的爱心，整个过程中规避了繁杂，取而代之的是简单有效的公益行为，在这个简单的过程中，让温暖和爱洒满人间。
2018年，由民政部根据《慈善法》指定的20家互联网募捐信息平台，共为全国1400余家公募慈善组织发布募捐信息2.1万条，网民点击、关注和参与次数超过84.6亿人次，募集善款总额超过31.7亿元，同比2017年增长26.8%。
随着我国互联网与公益慈善日益深度融合，从助力脱贫到环境保护，从满足温饱到医疗救助，互联网技术发展赋予了慈善更多畅想的空间，让公益在全社会蔚然成风，人人公益、随手公益逐渐成为潮流。中国互联网公益的发展历经了1.0、2.0阶段，在2017年进入3.0的发展阶段。
那么，我们社会组织和公益人，如何在互联网浪潮下，借助互联网技术，助力公益？因此，新共益传播人共创营第十三课，邀请到国内首家针对公益机构的SaaS云平台公益啦创始人宋凯老师，给我们带来《互联网+公益》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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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凯老师简介
宋凯，2011 年之前在外资企业从事软件研发的管理⼯作，当时负责的项目是 ELT，带领苏州的研发团队，为全球的工厂提供技术支持。
2011 年创立自己的软件公司 Agileboost，根据多年的软件研发经验认为任何⼀个互联网项目如何可以做的又快（Agile），同时又能提升（boost）现有的业务⼀定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把公司的名字起名 Agileboost。
从开始的⼀个人见客户，写方案，写代码，测试，交付，维护；到⽬前有 16 名全职的开发团队，并打造了针对公益机构的 Saas 平台，致力于通过互联网技术促进机构数字化转型，提升机构的营运效率，从而促进机构传统公益到智能公益的转型升级。
公益啦是苏州埃捷思特软件技术有限公司(Agileboost Inc.)旗下孵化的互联网产品。2014 年公益啦团队在为 168 家公益机构提供软件服务后， 基于 SaaS 架构搭建出兼具信息传播、业务推动和内部运营支持系统的一站式智能平台，涵盖 了公益机构日常运营过程中常见的功能模块，使公益机构只需要 3 步就可以搭建自己的公益云平台。
截 至 2018 年，大约 2000 家机构都使用了一种或者多种公益啦的产品和服务来支持筹款、志愿 者管理、联系人管理、财务管理、网站管理、公益项目管理、助学管理、活动管理、咨询和分析。
上节课回顾
新共益传播人共创营第十二课邀请到刘欢老师，给大家带来了《从社会问题到社会企业——我们该如何从社会问题中发现市场机会》课程，刘欢老师从公共生活中的社会创新;社会创新的本土化和专业化;社创项目开发框架;社会问题界定的一个思路：公共政策的路径;从社会问题到商业市场这五个方面进行了丰富有趣的讲解。
在2019年，我感觉到社会创新的氛围越来越浓厚，尤其是海归、五百强的从业人员、985和211院校的学生、大型金融机构年轻白领等领域的青年人，都非常愿意在自己的岗位上、甚至跳出自己的岗位去做一些社会创新的事，更多年轻人开始对于自身价值的实现及精神的追求。
我们常说社会企业是在用商业模式去解决社会问题，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用商业模式去解决社会问题，商业模式去解决社会问题的时候到底是增能还是减能？而目前在社会企业领域，我们用商业模式去解决问题，只是看中了这个商业模式具有赚钱的能力，具有自我造血的能力，从而把商业模式引入到社会创新项目的研发当中去。
为什么要用商业模式？怎么使用商业模式？面对一个具体的社会问题时，我们该用什么样的商业模式，怎么开发一个配套的商业模式，去解决这个社会问题，才能保证这个商业模式去解决问题的过程，更加真实、有效和可持续。
往往有很多社会企业家，在资源整合过程当中，会因为其他资源方、战略合作方、投资人等利益诉求，背离了原始社会问题解决的定向和靶位，迷失了自我，偏离最初的社会问题焦点，造成了社会创新项目的失真。
目前的社会创新领域，都是借用了其它学科、专业的内容，去充实社会创新领域。这些东西直接拿来引用到社会创新项目开发中，把社会问题受众，直接定义成商业市场上的客户，把社会问题的背景，定义成商业市场分析的环境，将商业分析和问题分析是极不可取的。
因为社会问题的描述和定义，与商业市场的需求和背景是不一致的，那么我们如何来面对这样的不一致？怎么能够让我们的思维更加清晰，让我们的社会创新的项目，开发过程更加清晰、有效？
这就是我们今天接下来分享的内容，从社会问题到商业市场。社会创新项目的商业市场并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通过项目开发的逻辑框架，一步一步到达的。否则我们直接套用商业的模型，进入到社会创新项目时，显然是会存在问题的。而一个好的社会企业，必定是能够从一个社会问题当中，去开发出一个付费市场的商业模式。
一
公共生活中的社会创新
社会创新在我们的公共生活当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功能，具备了什么样的意义？公共生活指的是，人们在公共空间里发生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场域。古希腊哲人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一书中，有个著名的断言，“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天生离不开政治生活的，这个政治生活就是指公共的生活。换句话说就是人没有办法单独生活，人只有共同生活在一起，才会生活的更好，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选择，是属于人天生当中基因的自然选择。
当人们生活在一起时，基本出发点——都是希望可以生活得更好，而不是生活得更差。包括我们的婚姻、家庭、工作、社区等，都是意味着我们去放弃一部分自由，加入到某个集体，某种公共生活中，无论范围是大还是小。大到一个民族、国家，小到一个社区、村落，都是一种公共生活。当我们放弃一部分个人自由，而进入到可能被约束的环境中去，我们是期望经由这个公共生活的规则，可以生活的更好，而不是更差的，这是人天然选择的状态。
卢梭对于公共生活的定义也是基于：人们在一起生活是希望可以生活的更好，而不是更差，所以人们自愿放弃一部分自由，去换取一个暴力机器——政府的约束。包括《国富论》、《道德情操论》的作者亚当·斯密，他也描述了现代人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关于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关系，比如公共的道德、同理心和同情心等，到底是怎么样去建立，以及其背后的逻辑是怎样的。
还有社会学大师马克斯·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也描述了我们现在的资本主义生活方式，或者现代工业化的生活方式，我们对生活的追求和生活的习惯，到底是如何产生、建立和发展出来的。
关于公共生活，我想表达的就是人生活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希望生活的更好，而不是更差。
那么公共生活的过程中，有一些弱势群体，或者是一些未经公共生活而得到福利满足的群体，或者是他们的生活状态不好的群体，他们会通过一些发声渠道去诉说出他们内心的苦闷、痛苦，展现在其他公共生活群体的其它成员面前，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一个社会问题。
总结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要知道的是，人是政治的动物，人要生活在一起。当人生活在一起时，是希望可以生活的更好，而不是更差。但是当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因为部分规则的缺失，或者是没有办法照顾到广大部分的人群，或者是因为历史、文化、哲学、价值观，或者体制上的失败，造成了这个群体中部分人，比如残障人士、性少数群体、自闭症的患者等，这些人群没有办法生活的更好，而是生活的更差了。
这些群体暴露在我们面前，我们经由同理心而感觉到他们痛苦时，又有新的社会问题产生了。而社会创新要去解决的，就是要去发掘谁产生的社会问题？产生社会问题的原因是什么？怎么去进行改进？如果它不是一个社会问题，我们该怎么进行分析、抛弃、说服。
所以社会创新希望做的事情，是去弥补这些没有因为公共生活而生活得更好，反而生活更差的人，使他们生活的比之前好一点，或者是跟正常人一样，更加具有这种快乐的生命状态的时候，那么社会创新就到达了它应该到达的位置，这样社会创新才具有积极的意义，否则它就是强行挪用商业模式到社会问题中的概念。
由于时间有限，我们今天之所以把公共生活，这么一个宽泛的概念抛出来给大家，是希望大家能够从宏观的角度去理解商业模式应用。很多时候大家太关注到用户，太关注到市场分析，而忽略了公共生活的价值层面、哲学层面、政治层面。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社会创新是建立在公共生活里，必须从公共生活的实践层面，去汲取各种养分，所以它是一个更加扩大版本的“商业模式”，而不是简单、粗陋、狭窄的把商业模式挪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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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社会创新在宏观层面上，在我们生活层面上，它都具有积极的意义，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公共生活中的社会创新。关于这方面，大家可以去看各种各样的书籍，可以从政治体制的角度，也可以从哲学的角度来讨论等等，它都有利于形塑这些感受。
二
社会创新的本土化和专业化
从公共生活角度来说，所涉及的基本面实在太大了，比如联合国发布的17个发展目标，它是全人类的公共生活的讨论。那么站在我们中国本土的社会创新角度上，该如何来解决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本土化的社会问题？
从这个角度进行切入，来理解社会创新，把社会创新从更宏观的角度降下降了一层，叫做中国大陆的社会创新，那么就叫做社会创新的本土化和专业化。
因为社会创新不是我们中国大陆自我孕育词语，它是借来的拿来主义，但它确实在中国发展的也比较好，因此社会创新必定跟我们的乡村、城市、社区、我们的生活会有联系以及积极对话的关系。这种积极的对话关系对我们中国大陆来说，它究竟意味着什么？把这件事情、这种意义说清楚，叫社会创新的本土化。
一旦我们把社会创新本土化的事情说清楚，那么社会创新在中国大陆的发展，才是具有根基和真实性，才具有积极的意义。当我们把社会创业本土化说清楚，我们再去解决社会创新的专业化，因为社会创新必须在接地气的基础之上，去调整思维框架才是有意义的。
所谓社会创新的专业化，就是使社会创新项目的开发，具有一定流程性和规范性，具有线性发展逻辑性的开发过程，不会被其它的理论学科、商业界的方法迁走，而是具有自我的生态意识。
社会创新是一套以社会问题为出发点的创新思维方式，目的在于社会问题的有效、可持续解决（预防、缓解、解决等），从应用角度来说，它适用于各种自然人和法人。在这个定义中，是以社会问题为出发点的，所谓社会问题就与刚才我们所说的公共生活挂钩了。
而我们聚焦的公共生活，是属于中国大陆层面的公共生活，因此这个社会问题，必须嵌入到整个中国大陆的价值环境、政治体制、历史文化和政策导向中去。换句话说，社会创新是从大陆定义的社会问题的角度出发。
在这个定义当中，社会创新还适用于各种自然人和法人，也就意味着，目前中国大陆的各种行为主体，都可以去用社会创新去做一些事情。比如一位律师，他不需要辞职，他也可以在自己的岗位为农民工讨薪；比如服装设计师，他也可以在自己的岗位上为留守儿童、城市的流浪者去设计一些衣服。当他面对一个社会问题的时候，他就可以去做一些社会创新，他用到社会创新思维的时候，他已经在进行社会问题的解决，他已经在做社会创新的事情。
从实体的角度来说，包括企业做社会创新，如果企业用50%来做社会创新时，我们可以叫企业社会责任项目，也可以叫企业影响力投资。当它80%做社会创新的时候，可以理解为社会型企业。当企业100%的产品设计、战略管理、人力资源布局都是朝向社会问题解决的时候，它就是在做社会企业、社会创业，B型企业、公益企业就是100%在做社会创新。
政府的公益创投是从政府的角度来做这个社会创新，加强社会治理制度建设，建立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社会治理体制。在一定意义上告别了以政府投资和政策单一供应来解决社会问题，通过公益创投达到社会创新，从而能够积极有效、可持续的解决社会问题。
告别了以政府投资和政策单一供应来解决社会问题，通过公益创投达到社会创新，从而能够积极有效、可持续的解决社会问题。
社会组织也可以做社会创新，比如通过用互联网达到产品爆款的方式，文创教育科技创新的方式，项目管理创新的方式，用于社会组织的项目管理，加强社会组织对项目设计等，这也是在做社会创新。
多样化草根团队和青年学生团队，他们更加积极，更加具有创新意识，更加活跃和主动，更加具有良善心态的人群，他们甚至都没有考虑资金量，只是纯粹的去做社会问题的解决。围绕社会创新的定义，按照主体的不同，去进行同一类社会问题的解决，都是同样响应有效、可持续的方式，他们可以按照主体的不同按层分类。
到此，我们给社会创新做了一个基本的框架定义，我们明白社会创新跟公共生活是有关系的，从公共生活产生社会问题的视角来说，社会创新是什么样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定义中国化和本土化的社会创新？
社会创新的本土化定义：“善益”，简而言之就是一整套公民主动解决社会问题的思维、技术和模式，以及在这种思考下产出的符合政府治理框架的社会建设成果。
“善益”一词，希望可以跳开政府为主角的视角，让多元力量更加开放地进入到社会建设中，承担起主人翁的责任，找到“公共利益”和“私人利益”的平衡点，最终依然回到“善治”的相同结果上。换言之，社会建设的主动性是自发的、良善的，它的结果是有效的、可持续的，它的总体行动是可控的、合法的。
社会问题在公共生活中产生，社会创新是去解决公共生活中的社会问题，社会问题跟商业视角具有差异性，围绕社会创新的定义，再进行本土化。
三
社会项目开发框架
这两本书的意义就是，当我们到达社会创新项目的专业化时，我们已经开始进入到项目开发、项目管理、财务管理、商业模式设计等各种培训的思路中，那么这叫社会创新的专业化部分。
社会创新项目设计必须有一套清晰的思维流程，分为四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叫问题是什么？第二个部分叫解决的措施是什么？第三个部分叫可持续模式是什么？第四个部分叫如何迭代和评估我们的项目？
社会创新项目设计是从社会问题的出发点、角度、定义描述的，可是现在有大量的社会创新项目都没有做过社会问题的调研和定义。因此，这个社会问题的项目是非常粗糙的，甚至可能是听到身边人在描述一件事情，他就认为是个社会问题，或者我们常说的很正统的价值失衡，比如像留守儿童、自闭症儿童这类群体，就天然地认为是个社会问题。
换句话说，没有做过任何的项目调研、面对面访谈、非正式访谈、调查问卷等等。比如他要解决乡村问题，做一个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的项目设计，他都没有下过乡村，他根本不了解项目所处的环境是什么样子，这样如何能够把社会问题解决好？
举个例子：中国单身成年人口超2亿，那么围绕这2亿的单身人口，我们来看那这件事情，到底只是现代人口学的数量特征，它不代表任何价值的失衡，社会示范等问题，还是它从人类的繁衍和发展来说，确实是比较有问题的数量特征，这就需要去讨论。
所以在面对单身人口、性少数群体的权利，以及像老奶奶摔倒到底该不该扶等问题的层面时，就会变得非常的复杂，它就到了可能需要争辩、言辞比较激烈的讨论地步。这个时候我们如何面对，给大家提供两个方法：
第一个方法叫做：事实-价值二分法。还是用刚才单身人口的案例，在这个案例中事实叫中国单身成年人口超过2亿，这是基于调研和数据收集的一种社会现象的描述，社会现象是否会成为一个社会问题，在这个阶段还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去判断，就是用到价值，一方面的价值是中国的乡土情怀，认为传宗接代非常重要，所以到了30岁、35岁还不结婚，对父母来说是一种打击，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它是一个社会问题。
从越发自由个人权利的角度来说，婚姻是自由的，受到法律保护的，恋爱也是自由的，不可能强制单身人士去结婚，或者绑上一个不爱的人去过一生。因此，这种情况下，很多年轻人认为自己这种自由的生活状态非常好，从他们的价值角度来说，这就不是一个社会问题。
这个时候我们如何进行判断，包括大量的婚恋企业，这个时候要来宣传它到底是不是一个社会企业的时候，它就必须把事实描述清楚，把它的价值立场说清楚，它来说服大量的公共生活当中的其他人，对它产生了一个同质性共识的时候，那这个事情或许就会变成一个社会问题了。
在其他领域，比如养老、留守儿童、自闭症等，在这些层面上，它是具有天然性，这种天然性是来源于我们现代的，政治哲学的内核，关于平等、自由、福利等，它是从我们从娘胎出来开始，给我们的认知就是这样的，认为它是对的。
在古代希腊城邦斯巴达，孩子刚生下来就先放到冰天雪地、狼群当中去，活下来的孩子就是勇士，才能再回到公共生活中，否则就是属于自然淘汰掉了。这个事情在我们现在看来，是属于对儿童非法虐待，这个就存在历史的比较。
四
社会问题界定的一个思路：公共政策的路径
第二个方法：公共政策路径。公共政策路径是我们日常当中也会去用的，对于社会问题进行判断，是从公共的角度、政府的角度来理解什么是问题的，一般来说它有四个层次。四个层次的分别叫问题（Problem）、社会问题（Social Problem）、公共问题（Public Problem）、政策问题（Policy Problem），这四个层面有什么区别？
注意
第一个层次--问题（Problem）。它是最大范围的一种社会现象描述，它分为个人的问题和社会问题。举个例子：流浪汉没饭吃，希望可以吃饱饭，这是流浪汉的个人问题。
第二个层次--社会问题（Social Problem）。它指的是相当数量的个体，意识到同一个问题的诉求，而且彼此意识社会规范出现问题。举个例子：流浪汉集体到火车站广场进行卖艺乞讨，希望可以吃饱饭，这就是社会问题。
第三个层次--公共问题（Public Problem）。当人们因为某一个社会问题，而产生价值、观念、利益上的不适，这样的危机就是公共问题。公共问题是因为社会问题扩大出了其原有的领域，其最大的特征是广泛的公共诉求经由某种渠道开始发声。举个例子：流浪汉在火车站广场卖艺乞讨，造成了乘客行动不便、噪音污染、公共安全等，乘客开始向火车站管理机构投诉。
第四个层次--政策问题（Policy Problem）。当某个公共问题被政府或其他公共部门重视，并希望借由一定的政策程序和行动加以干预的时候，就从公共问题并入了政策问题。举个例子：火车站管委会希望划定流浪汉卖艺区域和卖艺时间，或者直接定时发放食物，或者直接驱赶流浪汉，以上哪一种都是解决政策问题的政策选择。
我们常常搞不清楚，商业项目和社会企业项目的区别，是因为号称为社会企业的那个企业，提出来的社会问题，我们没有办法信服，它的产品和社会问题之间的逻辑不清，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以我们必须从社会问题精细、精控、理解的角度去做调研，去做证据的收集，进行深刻的理解，才会社会企业好的逻辑点。
这个时候也非常考验一个项目，对于一个不太去想去解决问题，只是想沾一下社会创新和社会企业噱头的团队来说，他们没有太多的耐心，去跟癌症患者做接触，去给性少数群体做访谈，去跟那种性工作者做访谈，去接触那种山区穷苦的孩子。
所以我们在做社会创新项目评审的时候，会用到一个词叫做“善意评估”，就是它在对于社会问题的描述、领受性、同理心部分，会在所交代的社会问题对话，及提交的材料中能够反映出来，这个热情就是善意，而这个善意就是社会企业家的伦理精神。
第二步进入到解决的措施是什么？在解决措施阶段，不要陷入到逻辑怪圈当中去，把生意模式的建立和措施的建立进行同质化的思考，我们只去针对我们提出来的社会问题，提出我们的解决措施。提出措施的时候，我们需要考虑是在预防、缓解，还是解决社会问题？这个切入点到底是什么。
大量的项目都是在做预防和缓解，预防就意味着这个社会问题在顶端减少，或者产生的可能性降低。缓解就是意味着，在这个社会问题产生之后，我让这部分人的福利有所增加，或者部分增加。
在提出措施的时候，我们要考虑到跨界和创新，社会创新当中的创新这个词，可以在措施的提出阶段去建立，包括我们刚才说把法律知识、文创知识、教育知识、科技创新知识、项目管理知识、商业可能性、产品设计、互联网思维等，如何放到社会问题解决中去，跨界放到社会解决当中去，可能会产生一种新的方法，为什么之前解决不好，而我们现在能解决，就在于提出了一个创新的解决方案。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团队要有自知之明，就是对于目前团队和能力进行评估，不要提出团队资源和能力承受不了、无法解决的方案。如果提出了一个超级大的方案，自己的团队解决不了，那么就需要提出一个配套的资源整合方案来。
如此一来，我们围绕社会的界定和措施的提出，我们就算完成了社会创新项目的社会性建构。所有的社会性建构是属于未来商业模式的逻辑出发点，也就是我们的用户、客户和市场描述不可能成为顶点，而是在所有的社会性建构之后，才会有一定的材料、资料和背景去做商业性的建构。
五
从社会问题到商业市场
当我们面对社会问题时，我们进行分析，然后利用我们的措施创新性去解决社会问题，这时会有一定的产出和改进，那这部分的产出和改进所覆盖的人群，叫做相关利益人。
相关利益人可以是组织，也可以是个人，都是经由我们对于社会问题的解决而获利。最常见的相关利益人，就是属于社会受众本身，但是在解决社会问题的过程中，也会附带产生其他的相关利益人。
比如经由我们的努力。也减轻了政府的工作量；一个零到六岁的早期教育机构，通过我们解决这部分孩子早期教育问题，他的爷爷奶奶，他的家庭都获益，老师也从中减轻了负担等。
以上的这些人都属于我们在做社会问题解决时，它所附带的利益相关人，那么主体还是社会受众本身，其他的获得一些我们项目产出的社会价值。从这些利益相关人当中，我们可以去寻找一个市场机会。
从社会性建构跨越到商业性建构的逻辑起点上来，这也是我们在本课程的开头提出的，商业模式如何应用到社会问题解决当中去的链接点。我们已经赋予到它价值了，也就是意味着这些利益相关人可能会有付费的冲动和需求，这部分的付费需求和冲动就是市场的机会。
除了这些利益相关人之外，我们也可以去创造性地提出一些链接的点，使其变成利益相关人，这样的话就是叫做倡导。我想要表达的事情就是，我们再把商业模式应用到社会创新领域的时候，他的逻辑起点该在什么地方，不该在什么地方儿，不是这么硬的直接拿过来用，而是有条不紊、自我逻辑非常清晰的挪用过来。
我提出的是可持续模式，而不是商业模式，这个意义就是有一些社会创新项目是不该用社会创新模式，而是应该用商业模式。在我们尝试过所有的利益相关人，都不可能产生付费，跟大量的项目做倡导，使其成为相关人都成为不了的时候，我们该放弃商业模式，而改用其他的可持续性模式，也就是意味着商业模式是社会创新项目的可持续模式中的一种，其他的还包括了公益基金会的资助，成立专项基金找金主爸爸长期支持等等。
一旦我们发现了某个利益相关人，或者是我们强行建立的利益相关人，可以成为我们的付费对象的时候，比如黑暗中对话，把普通人、企业倡导成了付费方，这个时候我们就会用到商业的技术，也包括股权设置、产品开发、团队管理、互联网方式、运营等等，这个时候就进入到商品商业设计中的模块。
今天的课程近总结，人是生活在公共生活当中，我们生活在公共生活当中，是为了生活的更好，而不是生活的更差，公共生活当中的某一些群体，因为规则的缺失，没有办法生活的更好，反而生活的更差，社会问题就产生了。社会创新就是希望用创新的方式，去解决这个社会问题，而社会创新的思考，必须建立在本土化。
社会创新本土化之后，就需要建立专业化，建立专业化后，就必须去完成社会性建构。第一个叫做社会问题的定义和描述，第二个叫做措施的提出。这两步解决的完成，叫做社会性建构，这也是商业性的起点。
只有到达这部分，我们才有胆量说，我们可以用商业化的思维和商业模式，去解决我们的社会问题，而不是一来就说社会企业是使用商业模式需解决社会问题，这太浅、太宽泛，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必须前置化思考这些事情，我们才有胆量、意义和心理储备去告诉大家，我们可以用商业模式去解决社会问题。本文编辑：刘卫雅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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